朱昶全:今天下午本来是想跟你们要聊一下新的创作方向的,还没有想的特别清晰,可能并不能聊得特别清楚。屏幕上有一些字,“猴子的意思猴子知道”,“狮子的意思狮子知道”,还有“他们的意思我们都知道”。这三张图片都是从我们的角度构成出来的一个意思。石头或者猴子,它本身是没有这些信息在里面的,是我们的主观意识强加给它一些诗意的转变。这个的话等会儿我会放一段影像,比如说一个企鹅它会迷失自己的方向,它会走到一个深处,用我们人类的角度来思考的话,它是去自杀的。为什么一个动物会产生这种行为,可能是我们无法理解的,但是我们通过我们人类自己的经验或者意识给它渲染了一个原因,比如说它有抑郁症。它为什么选择了自杀,等会我会放这个影像。然后接下来有一张图片,这是一个小游戏,大家可以参与一下。
大家看到这两个图像,哪个是锅巴,哪个是琪琪,这是一个心理学游戏,你们心里面有答案吗?左边是锅巴,右边是琪琪。如果是从类似于男性女性的角度来说,琪琪应该是稍微柔弱一点,这是对女性的一个刻板印象。如果这个是琪琪那个是锅巴,会产生这两种心态,这是人际交往的所谓心理学上的一个知识了,这就是很简单的一个符号,是我们的经验赋予符号一些特质,包括我们对日常物品会强调一些概念在里面,会带着我们人类和事物共存的一个意念。然后我们可以通过想象锅巴和琪琪相遇了,如果是一个男性和一个女性,我们以这个角度去思考,也可以是以符号的角度,比如说这是一个男人遇到一个女人,在之前的这三张图片里面逻辑就通了,对吧?我们就可以这么去认知。
计算机学里面有一个类似的概念,就是拿一个很简单的模型去概括这些关系,它会建立一个关系的模型,用非常简单的图形,男人碰到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把这个男人给举起来了,我们在之前的这种语境,它会通过几组照片,通过这个语境可以去把它给建立起来,强加给这个模型,我们只要是建立了语境,然后这个系统也就建立出来了,包括我们之前做影像或者是做一些雕塑的东西,这些东西就是教我们如何建立语境的。
我们不同职业会有一些不同语境的建设,就比如说接下来我要放一些生活中的符号,我们常接触到的,但如果只放这些符号在这个屏幕上面,大家肯定不知道什么意思,它背后有一个非常完善的语言系统,如果大家都知道这个系统的时候,它才变得有意义,但它本身是没有任何的意思。这个其实是医疗方面的一些符号,比如说我拿到这两个符号,这个符号跟这个符号,我当时看到这本书的时候,我不知道这种符号的建立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形态,比如说象形文字,它是怎么联系起来的?根据我们的器官或者结构,它怎么联系到一起的?就很奇怪,有很多符号建立的过程,它是我们经验里面或者是我们怎么能把自己的意识、经验强加到符号里面去,或者是注入符号里面去,然后一堆人可能会从中找到一些,比如说它是可识别的,可能这就是一个语言的建立过程,包括以前的计算机符号。
像这个骨折的符号在医疗里面,这些特定的符号,它只能是在一个特定的语言系统里面才能生效。我们之前跟艺术家见面,我和李明在浙江美术馆做了一个项目叫狂草狂草,最早的时候我们是通过这个符号来建立的合作关系,然后这就是我们创作的一个大的思路,从这个里面开始拆解这个符号,这个符号是我们无意中就画了的,这是一个反向推理的过程,怎么能通过这个符号去推演我们之后的一些行动,我们给这个符号项目增加它的意义,或者是拓展它的意思。我们拆解这个图片,然后会找一些符号里面关键的形式,或者是它怎么重新排列组合,或者是其中的一个部件它有什么样的意思传递出来?这是一张草图上面的,后面分析了很多,可能有几大页,因为当时现场展的时候是有两个大柱子,然后那个柱子也是通过这个符号,然后画出很多草稿,然后有了很多概念。每一个关键词又被我们拆出来很多特殊的意思,等会我会放影片,然后把这个符号拆解完了之后,通过计算机的0101的一个计算机算法,去推演这个片子,这个片子里面可能不是很具体的把它给阐释出来,但是它是指引我们创作的大的思路。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了解计算机语言二进制,它基本上就是一个0101的排序,然后一直在推算,推算了一定的结果之后再反馈回来,再往前计算下一个结果,它一直是一个回环的状态,然后这个影片里面它也是一个回环的状态,回字它是有一个回环,或者是一个封闭的系统,就是强加于符号各种意义在里面,然后让它符合一个运行的规律。或者是让它可以建立出来一个更加闭环的逻辑,然后让我们整个的意识都在逻辑里面。这个可能是我们作品背后的一些逻辑,平时应该是不会拿到作品前面,当成一个解释作品的方式,这个可能是艺术家手稿或者是思绪的部分,这些东西不应该拿出来讲的,会变得更乱。
这个是一个回文,其实也是从这个符号里面出来的。有三句话,蜜蜂酿蜂蜜,奶牛产牛奶,风扇能扇风。它其实是字体概括和上下的关系,就是把它给抽象化了。
今天因为没直播,所以可以说一下,这个的话是前段时间香港的一个问题,然后他们会有些民众,因为政府在管控这些游行的人,他们拿的标语从非常具象的几个文字变得越来越抽象的一些符号,然后可能就会变成这种东西,大家可以直接识别的,比如黑口罩、红雨伞,大家就是一看到这个东西,就知道这个意思。当时在疫情期间那段时间,然后也是香港事件闹的最凶的时候,当时看到那个新闻还是挺震惊的,因为他会把这种语言抽象到一个团体里面,都会去有一个共同认知的东西,就是大家看到这个东西就知道是什么意思,然后这个东西可能就只能在香港语境里面才能生效的,在我们这儿它只是作品展示的一个思路。
等一会我也会放这个片子,这是另一个片子的结构,但是这些结构可能也就我自己才能看得懂。现场有没有人有扣子,这也是0101推出的一个方式,因为我很多创作的思路是从所谓的计算机语言里面反推出来的一些逻辑,它不是那种利用计算机语言或者用的是计算机的逻辑反推成我们正常人的思考,就是怎么去计算这些结果的,这是我的一些计算的过程。
这是《我伪装起来了,就在你面前》,那个猴子影片的一个概念图,我把它分到6个章节在这个影片里面,这是0的部分,这是1的部分,推动这个系统之后,到下一个系统里面再推出,它一直是一个回环的状态,一直是一个相对卷的状态。以前有一个老师他讲了一个典故,就是猴子剥洋葱的故事,猴子想如果拿到一颗洋葱之后,一直在取里面的果实,一直剥洋葱,剥到最后它也没有得到一个食物,它不知道剥的过程里面食物已经摆在他的面前,这就是一个典故,其实也是通过我们的意识建立出来的猴子的一个行为,当然它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想法,可能我们人才会这么想这个问题。
荣格还有一个关于猴子的假说,说是有一个100个猴子的典故。他当时举的这个例子是日本的两个岛,一个岛上的猴子发现了地瓜,番薯泡在水里面之后,再打开吃就会变得特别好吃。然后岛上的猴子全部都开始效仿这个猴子,放在水里面再吃番薯。两个群体的猴子是没有任何接触的情况下,另一个岛上的猴子也出现了这种行为,原来我以为是真实的,荣格是用这个来讲集体潜意识的一个状态,可能他是把我们的意识上传到一个更高的维度里面,然后所有的同一物种的东西都在下载这个信息,包括还有很多说法,比如说“妈妈”的发音全球的都一样,或者是沙子是sand,就是中国的沙,那么欧洲同一时间也出现了很多同样的意识形态。宗教也是同一时期差不多前后就出现了一个东西,为什么会有这么非常惊人的巧合?之前的那种是不是也有一个类似于无线网的东西。有一个网络的东西,就是集体上传到一个理论,然后我们集体下载下来,然后有些东西是编撰的,有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能混在一起,我们不知道哪些东西是真实或者哪些东西是后来人拿到自己强加给他的一个逻辑。
比如说这个影片里面也是,我想把这些东西意识给打通,想把这些意识建立到所有的物体上面,它没有生命或者是没有任何的意识。比如说一块石头,一片树叶,它没有任何生命的一个存在的形式,我们以现在的大数据或者是这种区块链的一个状态可以去解释任何东西,就像一开始我拿到这三张图片,我们可以通过互联网或者说区块链的这种状态找出来狮子真实的存在状态,它的生活环境,它思考的一些问题,或者它在当下会不会有什么样的想法,比如说我们现在用了一些物联网的一个状态,检测一个大楼,能把它感受的东西给还原出来,比如说它在一个暴风天,建筑它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承受了多大的力量,它的心理状态是什么样子的,我们都可以建模出来,有它的模块,这可能是我自己给它强加的一些意义,我们能还原出来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给它一个思考,这个就是利用我们自己的意识去反推这个物质这种存在的感受。
当时提到了一个指引自己的创作方式,在一个局部可以代表整体或者一个整体它可以延展出来所有的、局部的一个运算逻辑。这几个扣子的话,我们当时为什么选择扣子,它也是具有这个特征,然后一个圆圈里面有三个圆点,然后这个里面它是回环的状态,它一直是有一个不断的相对内卷的状态、形式。然后在我看来可能它是我们的一个思路,一个想法,一个原点,它会是原地爆炸开的,然后它是通过不同的使用不同的阶段,然后一直在试错,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在自己的逻辑里面去解决这个问题。原来怎么讲的有点忘了,所以这个的话也是关于猴子创作的一个背景,它在我们语言系统里面是无所不包的,它可以解释任何现象,是一种背后的计算模式。每一个部件有它不同的系统,比如说这是一个点,然后这个地方发出来,这种事件发展的一个过程。它事件的发展(00:22:51)它是在一个行业时间的概念里面,事件的发展,它不是限定的,它是恒定的。现在的结果可以影响之前的发展过程,或者它已经确定好了现在的结果,我们只是在执行或者是在经历现在的发展阶段,这也是在影片里面独立存在的一个状态。他在里面假定了两个叙事的方向,一个是这种线性的形式,各种事件是平行发展的,这个的话它是交错在一个空间里面,或者是时间定住不变,它就是恒定的。
比如说我赋予它700年的时间,这个时间它就固定在这儿了,就把时间当成一个物质,就是我们可以碰到这个物质,我们在这个时间所附有的空间里面去了解这个事件,因为这两个事件的过程里面没有特别具体的一些概念。比如说这三个点,如果是在中国的语言系统里面,它可以代表无限,它在大的系统语言里面可以无限的去概括一些概念。
这个图片代表量子力学,或者是计算机语言里面,它是一个分型的状态,它一直是运算的逻辑向外扩展,局部可以代表整体,整体代表局部。有一个这种概念,它可能是放到任何的环境里面都生效了。比如说他提供的是一把钥匙开一把锁,然后我们通过自己的钥匙,通过自己形成的这些意识,去开启这个符号,每个人看到这个符号的时候,都会有他自己领域里面或者是自己意识里面的一些想法。我们之前的图片、影片概念也是这样的,很多东西我们在做反推,或者是先建立了一个东西,我们逐渐赋予它一些意思,然后把它的语言逻辑给建立出来,也未必有什么意义,但是它就是现在的一个思考方式,我们会拿现实发生的一些事情符号化,去强加给它一个合理的解说,使它存在的会合理一点。
因为我们日常生活非常琐碎,很多东西在当下根本没看清楚,可能过一段时间也看不清楚,因为当下很明确的,我们如果不去总结或者说不以一些线性思维,你很难去找到一个思考方式。所以这种意识的建立让我们去了解我们周围的生活。如果我们没有下楼梯的一个意识的建立,我们可能就不敢迈开台阶或者上一个台阶,它会存在一定的危险,然后我们会通过经验的累积,才能认知周围的安全性,让恐惧逐渐消失。刚才那张图片这个逻辑都没有搭上,讲一讲都讲碎了。然后这个的话其实跟刚才那个图片是一样的,我们有很多经验是我们总结出来的,有些经验是我们反推出来的,比如说刚才那种我们通过一个非常繁琐的杂乱的信息,然后把它概括成非常有规律或者是有逻辑的一个事件,把杂乱的整理成一个不杂乱的,但这种的话它就是反过来的是把一个非常不规整的形状把它击碎,就是一个增熵的过程。
这是一个儿歌,因为现在有的小孩好多东西都是从这些东西里面出来的,现在也是会用它去理解量子力学,或者它是一个明确的东西,它其实是一个谜语,就是我们通过这个东西去猜它是一个什么东西,但它在不同的语境下面,它起的作用不太一样,比如说我们假定自己是一个科学的爱好者,然后他就是一个增熵的过程,就是把一个非常规整的形状破除开。然后比如说这个图片跟线索这个地方意思是一样的,然后我们是得到一个概念之后,然后通过这个概念不断的去推导它的时候,我们会遇到很多个错误的结果,然后我们追求的不是一个错误的结果,肯定是要遇到一些四处碰壁的状态。然后艺术家都是提出问题的对吧?不是来解决问题的,就是一个麻烦制造者。也是有一个计算机在语言里面常用到的一个符号,就是量子计算机的一个符号,它一直在在通过国际语言一直在杂乱计算,然后得到一个现在的结果,也是一个增熵,然后再减熵的过程。我讲的一点都不生动,因为好多东西都是自己的思考,很难拿出来分享,等一会我会放两个片子或者是交流一下,因为思考的过程中这个是一个起点,你会看到有结果的片子跟这个东西没有任何关系,当时起了一个作用,后来就不再生效了。
其实这三个片子是我剪辑的一个方式,其实都是是静态的,如果是转成动态的话,那这三个关系是什么?就可能是在逻辑里面,假如说我是在赋予一个问题,我以人的角度来控制一个没有意识的东西,让他们存在成立或者是在一个语言系统里面,我这次创作的海报里面有一段小的文字,就是看上去没有任何逻辑在里面,也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比如说我手里面有个苹果,可能是去年的苹果,然后树上的苹果今年马上就要出来了,它这两个苹果它就在时间上是交叉的,它原本是应该不交叉的,比如说如果是我们没有现在的一些处理方式,它在去年的时候就应该已经烂掉了,我们在时空上交叉,然后看到它本身就是有这样的一个处理时间的方式,然后后面的有一个概念一直往前推,它是怎么做到的这种时间的关系,还有我们有一个人为什么想控制它。比如说是苹果没有生命,然后我们想我们可以控制它,我们把它丢在哪里,它就在哪里,可能很自我的意识或者是想去哪儿的一个东西,就是我们最自大的一个方式,我可以主宰它。还有一个比如说我们可以很明确的方式,比如说他不可能是我们的意识,就是苹果它是有自己的一个主观意识,我觉得很多概念它是一直在反复的,其实有很多这种符号的逻辑一旦建立了,然后你在讲这个事情的时候,它可能很容易在语言环境里面建立起来。
比如说刚才这有一个小的游戏,锅巴和琪琪的意识怎么逐渐建立起来的,我们一旦认知了他是锅巴或者是琪琪,然后我们就会以他们两个符号的形象去各种推理。这个我觉得是一个语言的建立,在语言里面也是这样,其实我们在表达了一个相似概念的一种东西的时候,以我的角度,我会再去给他过多的阐释他,我会把同一信息的东西放在那儿的时候,他可能就会关注他们的减法,我们都会以自己的逻辑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我们可能在影片里面很少把这个事情给讲清楚,然后我觉得每一个观众都会有一个自己的监管方式,以前读诗也是这样,不同的诗文放在不同环境,平时起的作用不一样,然后我觉得很多时候就像自己做片子就是在累积这些问题。
因为我今天讲的这些东西也是非常的抽象,可能在我这儿有可能起作用,换一个语境可能就不行了。所以他对于我思考的话,我创作期间没有任何的乐趣。我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就看到一个图形,就觉得它有自己的逻辑之类的,它就像一个文件夹里面的照片,很碎,现在这个文件夹里面有几万张照片,比如说我要一下把这几万张照片在一段时间里讲清楚,然后肯定我们不可能是一个线性叙述的方式,我就把这一段时间的思考,有一种就自己的一个逻辑去抛出来,如果是用线性的方式来解说的话,可能会做一年做不完或者做几年都做不完。因为每个图片传递给我们的意义,它一直在不同的时间段它起不同的作用。
比如说这个照片,刚才我们看到了,比如说这个也是钥匙孔一个照片,当我们阅读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什么?所以说我们一直经验的积累,然后这些图片它生效的作用也不太好了,所以它一直在放大它的意义,很内卷。
关于刚刚那个企鹅的纪录片,导演为什么认为企鹅迷失了方向,而且企鹅迷失方向的时候,他放了一个唱诗的那种非常宏大的背景音乐,觉得企鹅好像是背负了一个神圣的东西,为什么会强加给企鹅?而且我们看到了之后还真的是能起到这种作用。我们移物以情就通过一种拟人化的动作转化成我们建立我们的意识上很高的一个意识形态或者是什么,我这次放映的这个片子,就是一个东西抛起来,然后掉下来。比如说我们利用了地球引力,就是所有的抛起来的东西会落在地球上,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东西能迷失它的方向,所以它其实是一个小的观念,没有强制意义在里面,大概是这样的,很简单。我们今天的讲座就到这里,大家有什么问题结束之后可以再交流,请继续关注我们的Durational项目,谢谢大家。